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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梦到在老家转悠 总是梦到在老家转悠什么意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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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目录

  1. 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的孩子
  2. 重游十八转
  3. 最近老是梦见鬼,怎么回事

和母亲通电话时,她说昨天晚上睡觉梦到外公了。
听到这里不禁泪水盈眶。
因为,我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孩子。

从还不记事起到上小学二年级,中间的这些年一直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,很少回爷爷奶奶家。
而哥哥则是在爷爷奶奶家长大的。
所以在我的童年里,外公外婆就是爷爷和奶奶。
我也一直是叫的爷和婆。

后来表姐还因为这个事,联合她的小伙伴把我逼在墙角,威胁我不许把外公外婆叫成爷和婆。
因为那是她的爷爷和奶奶,我只能叫外公外婆。
但是这么多年我依然没有改。

小时候在外婆家住,最喜欢的日子,当属每年八月十五。
这个时候外婆会给我们烙核桃糖饼。
我依然是那个被便爱的,留给我的是最多的。

那时候,农村的孩子没有多少零食,能有的最好的吃的就是自家烙的馍馍。
尤其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候,烙的核桃加糖的饼子,相当于现在孩子吃的月饼。

而我们那个时候能吃到这样的核桃糖饼,还要得益于外婆家后院那一棵很大的核桃树。

每年九月份核桃成熟,外公挑上个好天气,早早起床,爬到核桃树半中腰位置,用一根备好的竹竿把成熟的核桃打落下来。
我们这些孩子和外婆一起,拿着一箩筐,等到外公打完以后,开始往筐里捡。

全部捡完后,然后捂一段时间去掉外面的青皮,晾晒在院中。
待到晒干后,大家再聚在一起将核桃的外壳,饱满完整的核桃仁就剥离出来了。
但是这不是给我们吃的,这是要拿出去卖掉的。
这些核桃卖的钱,是外公外婆一年收入的一大部分。

卖核桃时,会有一部分碎掉,不完整的或是成色不好的核桃仁,这部分收购的人是不要的。
而这部分就是拿来给我们做核桃糖饼的原料之一了。
所以那时候帮大人剥核桃时,就希望他们一不小心把核桃敲碎掉。
这样我们就能有核桃仁吃了。
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小学二年级上完的时候。
这一年父母从外地回来,将我从外公外婆家接回了家中。

这几年里得到了很多来自外公外婆的偏爱,为此没少被表哥表姐在背后欺负记恨。
现在终于要把这份便爱还给他们了。

但是从那以后,三五不时还是会跑去外婆家。
因为我家离外婆家很近,不到十分钟的路程。
小时候还觉得有点儿太远了,半天走不到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,这条路感觉越来越近了。

有趣的是,这条路上,前半段是父亲这边儿家里的亲戚,后半段是母亲那边儿家里的亲戚。
所以,每次只要从家里开始出发,沿途遇到的大人都会问一句,是不是去你外婆家呀。
当时就会很开心的回答是的。

然而好景不长,外婆在我上小学四年级那年突发高血压去世了。
当时才五十多岁。
至今还记得那年夏天,雨下了好几天。
送外婆上山的那天,雨依然在下。
那时候还太小,不懂得亲人的离世代表什么,只是看到大人们都在哭,我也跟着哭。

外婆去世后,后来我们再走在那条路上,遇到的亲戚都会问一句,是去你外公家呀。
我们依然回答是的。

外婆刚去世那段时间,外公每天下午都会去后山上走走,去外婆的墓地前坐坐。
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那样,和她说说话,聊聊天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,才慢慢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。

外婆离去后,舅舅他们因为在外做生意,家里只有外公一个人了。
因为外婆是个能干的家庭妇女,她照顾了外公半辈子。
以至于外公根本不会做饭。
那段时间母亲经常让我跑腿去叫了外公来家里吃饭。

后来时间久了,母亲劝外公要自己学着做饭。
因为外公一个人,我就被派去陪外公吃饭。
刚开始做饭,因为控制不了量,每次都会做多了,甚至有时候半生不熟的。
幸亏我俩体质都比较好,还没有吃出什么问题。

每次外公做饭,我就帮忙看着灶膛的火,吃完饭我再搭个小板凳洗刷锅碗。
就这样,外公后来慢慢学会了做很多饭。
包饺子,烙饼,蒸馒头这些都不在话下。
母亲也不用再担心他一个人的生活。

后来母亲曾和我说过,在这些孩子里面,外公认为最懂事听话的,是我和小姨家的表妹。
因为我俩是离外公最近的孩子。

我是因为从小在旁边。
小姨家表妹虽然远在外地,但是每年冬天外公都会去小姨家住上一个月。
因为小姨那儿冬天是烧热炕的,比我们这儿暖和。
小姨夫每年一到冬季,就早早的给外公捎话,让他过去住一段时间,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了再回来。

而在外公外出的这段时间,我和哥哥就会被派去,晚上住在外公家,给外公看家。
那个时候的农村,尤其在春节前后,还是有很多小毛贼的。

时光流逝中,我们这些小辈也逐渐长大。
有外出务工的,有各地求学的。
再聚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。
但是每逢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去外公那里转悠一圈,去看看他,陪他说说话。

尤其是每年九月份时候,离得近的都会回来帮外公剥核桃仁。
晚上大家聚在一起,分工协作。
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故意想着把核桃仁剥碎了。
因为能用碎核桃仁给我们做糖饼的人已经不在很久了。

我高中毕业那年夏天,外公因为身体不舒服想要去住院。
这时候舅舅都在忙,表哥表姐都在外地。
父亲抽空送外公去了医院,办理了住院手续。
一系列检查下来,幸好没有啥大问题。

因为大家都太忙,我就接到陪外公住院的任务。
说是住院,因为没有大毛病,其实就是挂些营养针,修养一阵。
每天陪着外公挂吊瓶,给他送饭,然后等到挂完针晚上再一起回家。
后来想起这段时间,总觉得是老天给我的一个陪伴外公机会。

我大一那年冬天,外公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哥哥成婚。
外公早早来家里,帮忙劈了要用的柴。
母亲说外公把哥哥孩子过满月的柴都劈够了。
家里一个奶奶还跟母亲说:“你这辈子就享你爸妈的福了。
要是你妈还在,你看你多幸福的。
”是呀,母亲是享了外公外婆的福,我们这些小辈也有幸被波及到了。

这一年的年过的很欢乐。
但是年后正月刚过,外公就觉得不舒服。
舅舅带着外公去了省城医院检查,医生说来不及了,肺癌晚期。
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孩子都在省城求学。
听到这个消息时,舅舅已经带着外公回家了。

这一年所有的节假日,我们都选择了回家。
三月份,所有的晚辈都回来了,在外公家院子坐了五桌,帮外公庆生。
那天大家都很开心,爱喝酒的外公也喝的满脸通红。

常年在外务工的小姨也回来了。
小姨的脚受伤了,还没有痊愈,需要休养,她直接回了外公家。
这好像又是冥冥之中的安排。
小姨陪外公走过了最后的半年。
解了外公的思女之情,也弥补了小姨这些年没在跟前尽孝的歉意。

十月一国庆放假,大家回来在家待了一周。
这时外公气色还很好,可能是因为两个女儿都在身边儿照顾,外公的心情也很好。
我们都以为还可以抗很久。

十一月初,我还在上课。
表姐发来短信说:“爷爷去世了。
”当时就直接冲出了教室,找到辅导员请了假。

在盖棺之前,让所有人都去再看外公最后一眼。
我没去,所有人都在叫我,我执着的没有去。
母亲后来问我原因,我说我不想看到外公躺在那里的样子。
我觉得只要我不去看,他留给我的,就永远是和我们说着话,笑眯眯的样子。

外公终于和外婆团聚了。
墓地面朝东面,那里是外公的老家。
这个地方,是外公外婆还在世时,外公早早就选好的地方。
想来他们都会喜欢的。

这些年,我们家一直坚持的一件事是,大年三十去给外公外婆祭坟。
我们这儿的习俗,一般来说,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祭坟的。
但是因为我们家刚好离得近,一直坚持着这件事。
人最少的时候,是我一个人代表全家和舅舅他们一起去。

周围人都说我们家的人这样做对的起外公外婆的厚爱。
我知道我们一家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怀念着外公外婆。
因为我们是外公外婆养大的孩子,我们心里承载着他们给的爱。
而这份爱是难以忘怀的。

重游十八转

作者|张玉奎

农历正月初四,这天刚好立春,是六九第一天,故地重游,又要去沂源县的十八转。
这地方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,骨子里感到亲切,视为第二故乡。

相比往年,这个时节还要感到冷一些,苍天阴淡,北风里时有阵雪。
一个个村庄和城镇传不出一声鞭炮响,没有年节的样子。

村头村尾出来的人很少,公路上车辆和人员都相对较少。
弥河水静静地流淌,宽阔的河道,水在中央,映衬着蓝天。
新建的济青中线高速公路弥河大桥还在修建中,桥墩都已建好,桥板铺过了河床,已经到了东岸。
东岸路边连片的池塘,内中清冰在枯干的芦苇中斑斑驳驳,映射着蓝天,明显减少了夏日的水鸟,几乎见不到展翅飞翔的白鹭。

汽车出了临朐县城,沿着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往西山。
西部山区连绵起伏的峰峦,呈现着清冷的模样,瘦削的山脊,阴暗的天空,山上的岩层,以及山坡的柏林一目了然。
路上行人格外稀少,道路格外宽阔通达,汽车加足了马力一路猛进。

我的心是热的,我要去做梦都梦到的地方,那里有我结识的很多熟人,今天要见到一部分,时间的关系,可能有部分人见不到。
我首先想见到的是唐兆乾,身份教师,写一手好漂亮字,现在璞邱小学教书,四十年教龄,是个老教师,我在那里的时候,一同探讨文学,常常在一起探讨到深夜,我的每一篇作品他都认真读过,而且常常加以评论,提出修改意见,对我有所帮助,是我的挚友,我回临朐后,时有电话联系。
回来的日子里他曾再三邀请过,今天也是半数因着这个原因终于成行,我心情激动。

唐兆瑞是那时的邻家,他为人朴实,生得壮实,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,早年当过生产队长,庄户地里是把好手,尽管他年纪大了。
我们相处得很好,虽然以兄弟相称,论年纪该称呼大叔。
那时我有了空闲常常过去坐坐,碰上吃饭,也会端起他家的饭碗,尝尝老嫂子的庄户饭,吃过她摊的煎饼,喝过她做的热地瓜饭,在他们家喝过酒,啦过呱,感觉就是亲热、实在。

那条山沟里我有个特殊要好的人,他的名字叫唐兆文,那年六十八岁,放羊,放一群白山羊,天天在山坡上转悠,我在地磅房里坐着喝茶,从后窗玻璃里就看到他在团山子前山坡上撵着那群羊。
山羊猴子一身雪白的毛,在山坡大石头上跳过来走过去,有的直立起身子,一个俯冲跟别的山羊抵头,四角相撞,发出很响的声音,震荡着山崖。

唐兆文每逢把羊群赶回家就去我那里,泡一壶茶,聊三百年十八转里的历史、人物故事以及风土人情。
我们一同喝过酒,吃过饭,常常夜里十点多钟才从我房间里走出去,走向团山子东边他的家,那里有他三间小砖屋。
他讲过的故事,我全都整理收集起来,写出二十万字的长篇小说《生活在十八转里的日子》。

据说唐兆安一家搬迁了,那地方张玉庆收了摊。
我在石料场的时候,每逢放炮,都要提前去跟他说声,提醒他该注意,要放炮了,因为他家隔得近。
我还要跟他的前邻家,养蜂的那人唐慎宽说一声,我没少跑了腿,接触多了自然熟,交往中产生感情,回了临朐县常常想到他们。

那时接触的当地人中,有个叫徐希孝的老者,八十多岁,是个老中医,孟坡村人,深得村民敬重。
他常常胳膊窝里夹一个交叉板凳,或倒背双手,把交叉板凳提在身后,弯着腰步行好几里来到石料场,带着听诊器,免费为石料厂工人做体检,他同样为国营林场的职工做体检。

国营林场几个职工就住在石料场前面的公路旁,我们两个单位一条线,他一趟腿过来不偏路。
老人家给我们出了很多治病的偏方,使我们知道酸枣仁都是中用的药材。

到了冬天,我们的手震裂了,他教给我们一个偏方,用羊油搓手,那可是最好的神药了,搓上羊油,边搓手边在火炉上烤,非常有效,比买来任何护肤药都管用。

关于他的医术,村里人说,虽然没有医院里的先进仪器和设备,他检查着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,不信到医院去试试,保险大夫跟他说的一个样!
还听得人说,村上每一个老人要过世了,请他去看了,说活几天就活几天,基本说不错,就是这样神!

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就为自己立碑的人,他说,碑文也是自己写的,人家刻碑的照着刻下来,这样才中意。
身体壮壮实实的时候,把石碑从县城里请人运来,立在祖宗墓地里,端详了又端详,死了也没有遗憾。

他家的林地在十八转的老河滩里,背靠东平山的石崖,背风向阳,面向大路。
我见过他立身那里专注他的石碑的模样。
那是一个秋天的上午,转里清清凉凉,阳光极好,照得山坡上一树一树的酸枣通红清亮,满河滩的杨树叶子更加金灿,一树一树,一片一片,几乎没有掉落多少,就像那时节满树的银杏叶,秋霜里开始掉落,无风也在慢悠悠地飘落着,漂亮极了。
我从县城归来经过那里,看到这位老中医肃然起敬,他可真是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人物!

这个人已经走了,上次去十八转的时候,听人说不在了,是在我离开十八转后两年的时间里。
他给我讲了很多故事,他讲韩信的故事特别好,很能打动人,他说是听他老父亲讲的,而且还说,转里所有关于韩信的故事,都是别人听他父亲嘴里讲来的,几乎一个版本。

他还跟我说过,在他小的时候,从土崖上发掘出一个因呦(读音),是一种陶器,他不知道何物,后来听老人们讲,才知道叫这个名字(读音因呦),是古代年轻男女定亲的信物。
因年代久远,多不为知者,几乎没人叫得出名字,我想,那是极为宝贵的。

我很怀念他。
他在时总是相隔一段日子就到石料场找我,很谦虚,也很客气,每逢到了我的门前,放下板凳,用手轻轻敲门,用很好听的声音轻轻叫着我:“帐房先生?帐房先生?”好像我就是他年轻的帐房先生,那是对我的好感加尊重。
这个人再去是注定见不上了,他脚步匆匆,已到了阴曹地府。

汽车飞驰而去,眼前出现了嵩山水库,对岸的嵩山巍巍耸立,暖水河边山的影子收进水库中。
嵩山水库就是一面狭长的明镜,照出了天空,照出了山峰,照出了村庄,照出了水边弯曲的巡湖路,以及那岸边稀疏分布着的粗壮柿子树,枝如虬龙,等等,这里的景色很美,这里是嵩山风景区。

同行的几位兄弟被这里的美好风光吸引住了,见到碧蓝的水库面积是这样大,不由地赞叹起来。
我说,现在不叫嵩山水库,叫龙潭湖。
东岸沿湖修建了一条很好的观光路,待我们回来时,领你们走东岸,见识见识那边的风景。

说话间我们到了西井村,我首先介绍起来,我说,这是西井,水库对面的小村庄是东井。
东井村只有十几户人家,修水库时几乎全都搬迁了,剩下的这几户人家很富有,他们有很多土地,栽植嵩山蜜水果桃,家家富有,跟沟河村齐名。

我在车里指了指上面的一处村落,说那里就是沟河村。
我说,我去过好几次,满山坡都是蜜桃,小道通上山坡,在桃林里弯转,打药、摘桃机动三轮满山跑,那里地处嵩山主峰的前坡。
这个村庄最出名,人均收入全镇第一,多年来,村里蜜桃年收入二三十万元的户不少,若干年来,稳产高产,价格持恒,别看是个山旮旯里的村庄,人们的幸福指数居高不下。

我越说越爱说,还想说下去,忽然意识到这样不好,不能光听我说,大家都应该发发意见。
我把嘴里的唾沫星子咽下去。

同行的几乎都是小老板,谁都不眼馋下庄户挣那三十万二十万,有人从水面上抬起眼皮,忽然十分兴趣地说,水里应该有大鱼,肯定小不了!
还是大水域里生长的野生鱼好吃呀!

“你们猜猜,水库里应该有不少一百多斤的大鱼吧?应该不成问题!
”有人头不抬,盯着水里说梦话一般,且是自问自答,十分肯定。

我忽然想到了个话题,那年我乘坐一辆大货车从沂源县归来,搭的是顺风车。
路过嵩山水库,我也产生了这个话题,询问里面有多重的大鱼,那司机同志竟然伸了五个指头说,你猜。
我说五十斤?再猜。
五百?我猜的底气都不足了,还不是他满意的数字。
他很牛逼,一手掌握方向盘,一手掐着烟卷,眼望前方,不时地鸣着汽车喇叭,让我大胆地猜一猜。

我的天啊,还让我猜?我都不敢猜了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对我来说犹如放了一个大炮,告诉我,五千斤!

听他继续说,是一条鲶鱼,放水跑到寿光去了,河里水浅被人发现,咱临朐知道了这事,花大价钱买回来了。

话到嘴巴我终不能说出口,因为那个司机的话我都十分吃惊,而且十分怀疑,怕说出来遭到兄弟们反讥,使使劲把话咽回去了。

我脑袋瓜向来活跃,又冒出一个故事来,我相信这是个真实的故事,我决定说。
鼓了鼓勇气说,我在嵩山有个要好的朋友叫刘万江,常家嵧人。
他先前在这条河溜里干了不少年,这一带特熟。
他说,有个在这里修车的师傅,走在水库坝上,看到水边漂着一条大鱼,很大的一条鱼,鱼肚子翻过来漂浮着,看着是条死鱼。
他很激动,飞快地跑下去,停在水边,一伸手要捞上来,那鱼却是装死,故意引诱人,趁机一尾巴稍子把人打下水去,被鱼吃了。

自古都是人钓鱼,哪有鱼钓人的?一个个听得入了迷,继而摇起头来,表示不相信。
我又要多费口舌,加以论证,人家却说,哪有这样的事?岂不成鱼妖了!

龙门河桥双排挺立,西边的老桥已经作废,没人行走。
桥下的水深了,是若干年来我见到最大的水位,波光粼粼,通往上游的河道。

过了龙门桥,左边有个村庄,名字叫下村,这里一条山路通上去,连着三个村庄,以地理位置命名上村、中村、下村,简称上中下。
最下面的村庄就在公路边上,庄头有路弯过去,可通龙潭湖东岸的巡湖大道,那几年我走过多次。

抬头望上去,山间的空中有电缆,太阳已经出来了,又是晴好的日子,巨型电缆明晃晃。
钢铁角塔矗立在山颠,巨缆遥遥连缀着两座山头的塔尖。

这一带为齐长城遗址,只是听说过,我却没有看见,相信就在不远的山上。
我还是介绍说,最古老的长城遗址就在这一带的山上,有空了我们看看去;这地方应该是齐国和鲁国的分界线。

三岔店是个古老的地名,这地方有山有水,山清水秀,战略位置十分重要,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,都是敌我争夺的聚焦点,在这一带打过不少仗。
山里别无他路可走,南来北往,东进西出,只有经过这个三岔路口,至今都是交通要道。

古老的三岔店村子西边一条公路,路的西边是条河,水流清澈,哗啦哗啦流向北去,流进龙潭湖,围绕三岔店转了半个圈。
村庄周边都是山,山坡陡峭,河滩里满满的都是茂盛的树木,夏日的傍晚经过这里,林掩房舍,炊烟袅袅,暮归的放羊人赶着羊群一一通过河道上古老的小石桥,鹅鸭欢叫,奔上岸来也要归家,一行行摇摆着肥硕的身躯,那是刻印在我脑海里的景象。

三岔店村前一道水泥桥,过了桥公路依然极为平坦,近年才修整过。
河流就在道边,三岔中学的校舍在河滩的树林中,两条通往学校的路交叉在公路边上。
往前再行驶一段,又遇一桥,折向西去,通往博山,极目望去,道路消失在连绵的群山中。
这里地处鲁中山区,已接近国营鲁山林场,无尽青山道道重峦,生态极为良好。

沂源县最大的村庄就在前面,她的名字叫璞邱,村庄东头一棵巨大的黄莲树,树龄高达千年以上,几个人合抱不过来,已被保护起来,树下修建了围栏,立了石碑,枯老的树枝用支架固定到地面。

北流进入临朐的河床在这里更宽了,水更大。
璞邱村傍河道一条柏油路,众多民房列于道旁,行驶到村子中央又一条河流西北方向横空杀出来,汇集到村前的河道里。
我不知道村庄有多大,据说七千人众。
过去这个村出了个讨饭的人很出名,流传着他的故事,讲得跟这河水一样源源不断。

上世纪还在大集体的年代,村庄人们都很穷,他要饭率先富起来,多富呢?阖村里买不起一台拖拉机,他买上了,不是用来耕地,而是用于要饭。
他在沂水要饭,租着房子,要来的煎饼窝头满了屋,就开着拖拉机拉回去。
拉到璞邱,家里喂着五头牛,比一个生产队的牛还多,喂得膘肥体壮,脊梁骨都平起来。
三个儿子也要饭,却是一个没有打光棍的,比人家的日子过得好,大闺女争着上门。
每一个儿子成亲,老掌柜的都是问新亲家:“您愿意跟要饭的吗?”他家要饭要的光荣!

过了璞邱,沿公路前行,很快来到流水。
流水是个村名,分东西南北四个流水,南流水村的村门口面向公路,修建得比较气派,就在公路东边。
这个村环境非常优美,街道整洁,房舍齐整,街道以及周边绿化非常好,河道依然环绕着村庄,青山秀水,层层梯田里种着果树。
据说,这村的领头人深得人心,一心为民,带领着村民发家致富,毫无私心杂念,是一个有能力的新时期的真正的共产党员,远近闻名,与三岔村某一任老书记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
过了流水,通向车场村道口的西山上架过来一道高速公路大桥,崇山峻岭间犹如从天而降,那里的山口也是大变模样,开出一道山丫,旁边的山上风力发电设备转动着巨大的叶轮,缓缓地转动着。
隔着公路,东边的高山上同样在开工,山下是连接这边高速大桥的数段桥墩。
这个变化实在大,几年没有来过,新修着一条高速!
可想而知,在鲁中这片大山深处修建高速公路,施工的难度有多大!

去年从沂源县的网络上看到新建两条高速公路,看来就有这一条了。
这条公路修起来,沿途风景优美,西边那一段应该是国营鲁山林场地界,在孟坡村后山里,号称万亩林场,其实不止一万两万亩。
唐兆文跟我讲过,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沂源县组织全县人民开展“封山造林绿化祖国”运动,从外地运来树种子,运来树苗,飞机参与过播种,他亲身奋战在鲁山林场高山沟壑间,鲁山林场就是那时创建的。

道路经过唐家六村后面的一处高地,我赶忙介绍,这里地理位置算是这条河流最高处,是一处分水岭,由此向北流的水进入临朐,南流的水经过十八转进入南麻县城边上的螳螂河汇入沂河,一路在这山间转了十八道湾,号称十八转小流域。

我继续说,先前这里还是咱临朐的地盘,一九四四年成立沂源县,划归沂源。
沂源县是从临朐和沂水分割出来的一个县制。
我们的脚下,就是老临朐县的地界,过了这里就不属于临朐管辖了。

唐家六村很漂亮,两山相夹,河流从村中穿过,块石砌了河道,形成宽大的河渠,数架石桥横跨河道。
水渠里拦截了一汪汪碧水,倒映着青天,水中生长着鲜艳的大红花,但不是莲藕,岸边栽植高大的垂柳,近乎垂到地面。
日近中午,夏日里依旧凉爽,些许地方依然射不进阳光,山体遮挡了太阳的影子——这就是我先前的记忆。
现在的唐家六河道结了冰,冻结了些许干枯的河草,枯萎了那漂亮的大红花。

嵩山常家嵧人刘万江先生讲过,明朝开国大将常于春老家就是这个村庄,这里是他的第一故乡,常家嵧是他出生的村庄,为第二故乡。
传说常于春的母亲身怀六甲讨饭为生,流浪到常家嵧将他降生在破庙里。

唐家六村南路边上立着一块大牌子,上书“十八转小流域”几个大字,想必由此进入十八转。
河水在转里流淌,时急时缓,流经岩石,流经沙滩,穿越村庄,穿越树林,一路唱着歌儿陪伴,我们很快到了大坡村。

大坡村中间依旧是这条河流。
这是一个大村,每逢一六赶集,山嵧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很多人集中来这里,熙熙攘攘,是一处热闹去处,小集上货物齐全,人们衣着朴素,典型的山里农民形象。
我在这里有生活经历,清楚地知道,淳朴善良是这里人的共性,山里人就是实在。

看到这里的房屋,这里的人,这里的山这里的水,我由心里生出亲切感,这就是家园,这就是故乡,这里的人就是亲人。

出了大坡村,我看到了路边的西山,这座山还是那个样子,跟我梦中的样子一致,生活在这里的时候,我曾两度从西坡爬上去。
山顶面积很小,石顶,一二十平方的样子,山上的风很大,也很冷。
东面悬崖,站在上边感到非常危险,生怕被风刮下去。
那天,俯瞰大坡村全貌,偌大一片房舍鳞次栉比,大坡河静静地穿插村间,数桥卧于河道。
大坡河两边的山静静地肃立,东山是那样高耸。

菜园村的交叉路口少了那道铁制拱门,那门上是有对联的,高度赞扬菜园村的风水。
这个村,以前在这里的时候我常去,南山上通下一条小河,村东有座水库,小学校建在村庄东北角上,那里位置最高,后面就是大坡村的东山坡,遍地果树,山上有水,自流灌溉。

学校那里的街道爬坡而行,路的一边靠着石崖,高高的石崖之上建有人家的住房,古朴的石房,再有一些杂乱的树木,路的另一边是崖坡,下面还是人家,也有石头房子和院墙,道路弯曲,转了好几道弯才通上去。
夏日里这条道被树木覆盖,若是到了下午,西面的石崖挡住阳光,黑天还早道路就阴暗起来。
我的记忆里,永远阴暗。
那段坡路很陡,且拐弯,上学放学人多车多,电动车更多,鸣喇叭的声音此起彼伏,这也是我改变不了的印象中的刻记。

据说又因为风水好,沂源县的几支笔杆子,大多出在这个村庄。

走过菜园村路口,道路大折弯,河流在那里碰壁,形成三十多米高的悬崖,靠着河道,石壁被洪水冲出石龛,凹进去的空间是石块被冲走了形成的。
由此往下,河道转来转去,架设了一道道公路桥梁,在这山间沟壑中形成不错的风景。

由此往下,哗哗的河水直接遁入地下,也许就是喀斯特地貌,地下多溶洞,形成丰富的地下水资源。
当地人唐兆文说过,地下湖,地下是湖泊。
这里的地质,看来与上面截然不同,水都存不住了,漏斗一样直接漏下去,只有夏季里山洪暴发,巨大的洪水如脱缰的野马,方可无法拦挡,冲击着山崖狂卷,一路咆哮着冲出十八转,冲进螳螂河。

大坡孟坡两村间的距离两公里左右,中间段落路的北面有道劈口子山,把山劈开一道豁口,山里的人从那道豁口里进出,车辆往来,是道大路口;里面的两条山嵧,流淌下来的洪水也是经过这道豁口冲进十八转河道。

望着劈口山上的岩石和青松,那景象我太熟悉了,这里就像我的家。
我到家了,在里面生活了好几年,到这里就感觉到了家门口。

进劈口山,第一眼看到唐作安老宅子的地方建起了铁皮屋子,改变了模样,再往里迎面看见唐兆文的房子,拐弯后发现团山子前唐兆瑞的三间砖房和他的猕猴桃鹏,还是老样子,没有丝毫的改变。

进入原来的石料厂就大变样了,我原先住过的地磅房不见了,只有地磅还在,那是一百五十吨的大地磅,我手里操作了好几年。
北面的铁皮板房大多还在,东面的伙房也在,只是做了外部改造,改变了用途,不是原来的模样了。

挨着唐兆瑞的宅子有几间平房还在,与伙房间的空地上盖起了两层木屋,这是近年新建的,新的风景,一道门关住,没有上锁。

西边有两个院子,其中一个是以前养狗的院子,改门面南,围墙搭了铁皮棚子,盛放着十几台旧车,陈灰暴土。
紧挨着另是一个院落,门口朝南,先前没有,在我离开后建设的。

先前我在这里的时候栽植了香椿树,如今一棵不剩,盖房子压了。
狗院里墙根下的洋姜还剩几棵,也是我栽的。

这个地方,我曾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一个年夜,老婆怕我一个人孤单,特意从临朐赶过来陪伴,共同过了个年。
那年,把几个孩子撇在老家,至今愧疚。

我首先到原来的厂区里走了一遭,沿着先前开辟的矿区攀援而上,走到了东平山顶,这里地势高,北望群山,南观十八转,整个厂区一目了然。

水管通上了东平山,横七竖八,浇灌着新开垦的田地,里面栽了果树。
过去是矿坑,响应政府号召,拆除设备,恢复农田,大变了样子。

当年即将离开这里的时候,也是走在东平山上,那时的心情是恋恋不舍,我谁都没有告诉,谁都不知道我的心情,我是特意再最后看看这个地方走的。
回来了,回来了,我今天又回来,故地重游,特意看看这里的人、这里的山、这里的河,我想念你们。

一桌丰盛的酒菜早已备好,唐兆乾老师来了,唐敬德哥来了,我们热情地握着手。
老伙计,今天中午,在老板张玉庆主持下,我们不醉不休!

张玉奎,临朐东城人,文学爱好者。

2014年的11月,我奶奶突然就去世了,我赶回医院的时候,她已经咽气好几个小时了,老叔掀起盖在她身上的白布,我看见她的脸庞红润,面容安详,就好像熟睡了一般,我心里知道,她已经走了,走去另一个世界了,再也不睁开眼来看我,再也听不见我喊她奶奶,再也不会张口叫我一声大孙子了。

把她推进炼人炉的时候,是我最后一次看她,当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,我已经忍不出她来——她变成了一堆白骨,一块明显是头骨的骨头内侧,通红一片,于是我知道了她的死因,脑出血。

在那之后的两年里,我经常梦到已经做了鬼的奶奶,我一次次地梦到她在我们家门前的路上走,像活着时候那样走,弯着背,缓慢地走。
然后我就喊她,在梦里喊她奶奶,她听到我喊她,就笑,然后冲我招手,我冲向她,但冲了几步之后,我就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,问她,奶奶,你不是死了吗?你找我干嘛呀?你说话呀?她依旧不说话,依旧冲我笑,然后我就说,你再不说话,我就不过去了。
在我说完这句话,她就消失了。

我经常做这样的梦,在梦中,她消失以后,我就会醒来,醒来后,我就默默地掉眼泪,我恨自己,恨自己没能在她住院时回老家去看她,待到我回去看她时,我竟已与她阴阳永隔,然后第二天傍晚,我就会拖着纸钱,在纸钱上写了我家祖坟的地址,写上她和我爷爷的名字,在哈尔滨的某个十字路口,用打火机点燃,看着越烧越旺的纸钱,我仿佛能够看到她站在火光中,冲我笑,告诉我要坚强,不要自责,不要想她,好生地活下去。

梦是心头想啊。

我就是啊。
我之所以总是梦到已经做了鬼的奶奶,最主要的原因就2个:

不愿相信她竟然会那么早就走。

后悔没能在她生前看她最后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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